日期查询:2017年11月22日
—— 张丕荣人物访谈 ——

寄情山水 物我两忘

  山西青年报:在山西书画界提起您的名字,许多人都会翘指称奇,誉声溢表。一是钦佩您对艺术的如醉如痴,二是叹服您创作的多产优质。您是如何做到的?
   张丕荣:我觉得,大自然钟灵毓秀、鬼斧神工,是一个生气勃勃、姿态纷呈的宝库:山形逶迤,云烟变幻,水流婉转……美不胜收的自然山水,给了我无限的想象空间和灵感以及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自然,我就属于那种一进入自然山水间,就神心勃发,融入其中,创作激情立刻被点燃而不可阻挡。
   的确,山西表里山河,它的自然风光代表了北方山水雄浑、险峻、博大、厚重的气质和特点,而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对大自然天生有着无限的眷恋和情感。我少年时代在寿阳家乡生活时,常常被周围青山绿水所陶醉,内心萌发着一种“少年文藻发天葩”的审美表现冲动。因此,这也与书画艺术结下不解之缘,只要有条件和机会,我就会背起画架,不辞劳苦,风雨无阻,跋山涉水将大自然的美景尽收笔墨,描摹画中。
   祖国大好河山不仅陶冶了我的情操,也培育了我的审美趣味,让我悟到了“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深刻道理。几十年来,我为了绘出最新最美的图画,常常沐浴朝暾,挽着晚霞,踏遍青山,行迹八荒,栉风沐雨,筚路蓝缕。那一片片七彩祥云,那一缕缕炊烟袅袅,那一川川涛涛江浪,那一汩汩山泉溪流,那一座座奇崛凌霄的雄峰,那一垠垠华实蔽野、黍稷盈畴的良田,那一森森幽深杳远、诱人探密的森林,都在我的画中妙笔生辉,入木三分。由于几十年的观察、感受和临摹,让我的山水画审美意象和趣味提升很快。
   山西青年报:时代在发展,艺术无止境。中国的绘画艺术一脉相承,生生不息。只有后浪推前浪,前浪领潮行,在不断创新和突破的前提下,才能保持各类艺术的鲜活和生命力。您是怎样理解的?
   张丕荣:我不仅在寄情山水、师法自然中埋头耕耘,孜孜不倦,而且在传承传统文化艺术中,也同样上下求索,穷理正心。我认为从事书画特别是中国绘画,学习西方的绘画技巧是十分必要的,但首先要立稳脚跟,站在民族文化艺术的深厚土壤里,问祖寻根,追本溯源,从中华民族博大精深、历史悠久的艺术宝库中广泛吸取深厚的智慧和营养,从历代杰出文学艺术家身上学习广博的创作经验和技巧,在打下牢固的基础上,不泥古,不媚俗,不拘成法。
   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弘扬传统优秀文化的同时,尽量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挑战自我超越自我师承前人超越前人中,将祖国书画艺术发扬光大。本着这样的理念和决心,我对历代绘画艺术特别是山水绘画进行系统梳理和深钻细研,对传统绘画艺术的各种风格和技法以及精华明白了很多。
   如魏晋南北朝时顾恺之的“以形写神,进而传神”的观点和创造的“密体画派”,谢赫对绘画的各要素进行研究,总结出中国绘画的规律,提出了著名的“六法”;隋唐时期,展子虔的《游春图》脱离了“人大于山”的幼稚状态,李思训的以青绿为主,以金色勾线的设色,增强了山水的主体感,王维的“自然去雕饰”追求淡雅,凝练画风,张璪总结的“外师造化,中得必源”的绘画规律;五代时,荆浩提出“六要”,大大拓展了中国山水画的创作理论,关仝的皴操法又拓宽了中国画的表现手法;而宋代 “李成得山之体貌,董源得山之神气,范宽得山之骨法”,“米点山水雨亦奇”的墨法,马元“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的意境;元代,赵孟頫倡导书法绘画结合,摆脱了绘画单纯模仿而成独立艺术;明清两代的吴门画家以及清代的西洋画派等等,这些历代绘画理论、技法、经验以及精华我都在吸取研究,尽入心中。
   山西青年报:个性十足是一个艺术家特有的禀赋,风格鲜明是一个艺术家成熟的标志。您师法自然、师法古人、师法大师,但不因循守旧,袭古泥法,而是博采众长,兼收并蓄,成一家之言。您是怎样做到的?
   张丕荣:我认为不仅要认真学习前人的东西,而且也要十分刻苦学习近现代大师的创作。我特别推崇的是“张大千的泼墨,傅抱石的散锋,李可染的墨色”。这三位大师这方面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于是,我给自己定下了传承历代大家的精华,特别是三位大家的优势,在中国画特别是山水画的创作理念、表现方法和艺术技巧上有所创新有所突破的目标。
   三十年的艰苦磨砺,已经锻造了我在绘画艺术上的牢固基础和个性风格。由于长期出入山林,察景观物,得其山水之精神,悟到了“山川造化之机”,从而形成了自己气势磅礴生动、用笔雄健苍劲、运墨深厚滋润的独特个性。但是,面对各方的赞誉,我觉得自己离制定的奋斗目标还有差距,在艺术创作上正值盛年,因此要加倍努力,求索不止、开拓创新,为民族书画艺术的发展繁荣作出自己的贡献。
  本报记者 杨伟义 王钰钦 本版摄影 本报记者 王钰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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