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查询:2017年12月13日

22岁孝顺女辞职筹钱救父

  赵慧凌拿着毛巾在哗哗的流水下面揉搓着,仿佛手里握着的是自己经历了22年的人生,拧干了泪水与汗水。她快步走向身后的病床,捏起毛巾一角轻轻擦拭着父亲被病痛折磨得略微抽搐的脸颊,父亲的每一声呻吟都回荡在她焦急的左心房,她想有一笔钱,她想让父亲尽快手术,但22岁毕业不到半年的她别无选择,辞掉工作,照顾父亲,四处筹钱,眼前的棘手难题让她不敢奢望明天与未来。
  因为穷,病拖了两年
   “来,张嘴,再吃一口。”12月9日上午,在吉大一院神经肿瘤外科的一间无窗病房内,妻子李秀银正拿汤匙给躺在病床上的丈夫赵洪燕喂药。“我妈52岁,我爸54岁,家里实在没钱,只能选择没有窗户的病房。”镜片后面的眼睛平静又无力地诉说着生活的窘迫。她22岁,作为一名90后,她身上没有坚持自我、个性张扬的标签,有的只是面对苦难的隐忍,抿咬着下唇试图制止着情绪引起的抖动。
   “我爸这病都拖了两年了,要是早点治,可能就不会遭这么多罪,风险也能小一些,可又能怎么办呢?家里穷,没有钱,这是现实。”赵慧凌低着头,两个大拇指上下来回较着劲。
   或许是听见女儿的叹息声,病床上的赵洪燕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绑在两侧床护栏的双手用力拽着栏杆不放,“我爸是力工,背着上百斤重物能从一楼背到二十多层,半睡半醒的时候他很用力捏我的手,他在告诉我他想活下去,他爱我和妈妈,舍不得离开我们。”
  辞职守护父亲
   小学三四年级时,赵慧凌就跟着母亲一起从舒兰来到长春与父亲团聚,每月200元租金的平房插间是一家三口十多年来漂泊的住处。“我们经常搬家,初中时第二天要期末考试了,可家里为搬家收拾得乱七八糟,我就一个人在墙角里看书复习。”
   高二的时候她曾想过放弃学业去打工赚钱。“能怎么办,这个家太穷,我想出一分力,想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个家庭的贫穷。”但深知知识能改变命运的父亲劝住了女儿,一个人靠出苦力默默撑起了这个家庭,“父亲总是沉默寡言,但我知道他很关心我,很爱我。”
   上了高中,赵慧凌利用寒暑假时间出来打工。“我会找发传单、促销员一类的工作,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钱。”2014年,她被长春职业技术学院录取,但2015年查出父亲脑袋里长了肿瘤。“我打工变得更加频繁,有时候甚至逃课去打工,因为我们家真的太需要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不到四五百元,赵慧凌与其他同学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我是会羡慕,但我不会埋怨,我想要的生活会靠自己的双手实现,我想努力挣钱,我想买个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房子,我想父亲健健康康地跟母亲快乐度过晚年。”
   还未毕业,实习期的赵慧凌就在北京找到了工作。“我做培训师,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一个月工资4000多元。”然而为了照顾生病的父亲,她辞掉了北京的工作,“今年8月我在长春也找到了一份工作,都签合同了,可是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我现在也没办法上班。”放下奋斗与远方,赵慧凌扛下她这个年龄本不该负担的重担,“我就这一个父亲,我不能没有他,父亲是我现在和未来的重心。”她双手抱着父亲的双腿往上抬,帮着母亲给父亲更换被单尿布。
  手术只完成一半
   大约半个月前,赵洪燕在吉大一院切除了大脑右侧的肿瘤。“摘一个就花了八九万,现在小脑部位还有一个肿瘤,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为了筹集手术费,赵慧凌想尽了办法,“向亲戚借了三四万,大学老师和同学再加上社会爱心人士也捐助了三四万,可只够一个肿瘤的手术费用。”每天三千元左右的住院治疗费也让赵慧凌急得上火,“第二个肿瘤的手术费再加上后期治疗费需要很多钱,现在真是一筹莫展。”
   午饭时间,母亲在喝剩的小米粥里兑了些热水。“这个粥是给老伴吃的,我和闺女就吃早上买的馒头和咸菜就行,没有钱只能省着花啊。”在吉大一院的一个月,女儿赵慧凌晚上就在大厅走廊摆折叠床休息,“我看别人手术完都喝鸽子汤,可我家也没这个条件啊。”想起术后没钱给父亲补充营养,赵慧凌终于控制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我不想因为贫穷留下遗憾,我要救我的父亲,希望好心人士能够帮帮我。”
   据赵洪燕的主管医生介绍,摘除第二个脑肿瘤的手术费再加上后期治疗费用保守估计近20万元。“这个家庭真的挺困难的,但女儿很孝顺,也很坚强。” 据《新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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