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查询:2018年12月13日

大学生支教 在成长中感受爱的温度

  在俞健的手机上,他用App记录了从9月1日开始到山西支教的天数。在他看来,这是很重要的日子,“要有点儿仪式感”。
   他当初决定报名支教团的想法很简单。他不否认“支教一年能够保研”这一政策的诱惑力,但更重要的目的在于,用一年的青春去山区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希望更多人关注乡村教育,关注留守儿童。”江西理工大学的陈章润17岁时看到一则山区支教公益广告,在心中埋下了支教的想法。2016年11月,正值大学秋季招聘会高峰期,他放弃了3个很好的实习机会,背上行囊,一个人奔赴1441公里之外的云南妥尼村。
  克服困难坚定支教
   “短期支教能开拓学生视野、带给孩子新的课堂模式,但它更像是一次假期实践,主要受益人还是大学生自己。在长期支教中,用心教书,才能更大程度地帮助学生。”2016年9月,经历了两次短期支教后,中山大学环境学院研一的顾文明选择休学参加研究生支教团。
   可选择的支教地有 4个——云南的澄江、凤庆,西藏的林芝、昌都,顾文明第一志愿就报了昌都。昌都是四地中气候最恶劣、条件最艰苦的,当地昼夜温差大,晴天时日照强烈,变天时风急雪骤,当地的邦达机场被称为 “世界上气候最恶劣的机场”。
   “我想,条件艰苦的地方更需要我们,可发挥的空间也更大。”顾文明所在的队伍里,3名队员都是广东人,适应昌都的气候条件要克服很多困难。加厚的羽绒服从头年10月穿到次年5月,5月后就换薄羽绒服。昌都平均海拔超过3500米,市区海拔有3200多米,“有时候高原反应导致缺氧性头痛,晚上睡不着觉”。加上工作强度大,身体吃不消,在平原地区一年都不感冒一次的顾文明,到了高原也接连“中招”。
   严寒、缺氧、想家、饮食不习惯。但顾文明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生活条件与原来差异越大,支教想法反而越坚定。
  支教更是“支心”
   支教前,南京大学研究生支教团的张晓雨想象中的画面,是泥泞不堪的操场、风雨飘摇的教室和穿着破烂的孩子们,但开学后,眼前的一切让她难以置信:现代化教学楼、多媒体投影仪、物化生实验室、塑胶跑道等一应俱全,趋于完备的硬件设施促使她重新思考支教的意义。
   时隔一年,张晓雨有了答案:带去和教学设备一样先进的思想。在她看来,除了帮助学生提升学业,支教更是“支心”,“给孩子一片家乡之外的广阔天空”。
   村前的大山遮挡了孩子们远眺的视线。张晓雨和同伴张罗“模拟法庭”“模拟联合国”等活动,将一个孩子们不知道的世界带到他们身边。
   陈章润支教的小学2016年有248名学生,却只有8名乡村教师。第二学期,五年级有3个孩子辍学,二年级的一位老师离开沟头去了昆明,暂时找不到带课老师。“这可能就是乡村教育最大的遗憾,孩子因家庭缘故上学困难,学校因老师缺失教学困难。”
   陈章润说,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努力成为孩子看向山外的另一双眼睛。
  “想为他们付出每一分钟”
   在学院里,俞健是学生会主席。他曾豪言壮语要在支教学校搞大活动、拉大资助。开始支教后他才发现,把每堂课上好,是最朴素的“硬道理”。俞健曾亲手握着一个学生的手教他记笔记,只是为了让那个不懂得写作业的孩子产生学习的意识。后来,内向、胆小的孩子每天都按时交作业。“用心去发现孩子的想法,就能让他们朝好的方向转变。”
   学生们很喜欢听俞健讲历史,甚至抢着去找他“开小灶”。一开始,俞健只是给一个生病缺课的初一学生补课;谁知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找他补课的学生队伍越来越壮大。有一次,他正给初二学生上着课,发现门口有人找他。一开门,门口站着一排找他补课的孩子,让他哭笑不得,也被孩子们的信任所感动。从此,俞健“想为他们付出每一分钟”。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
   有人说,从松潘回来之后,孙文像是变了个人。孙文也评价以前的自己是个“莽撞少年”,而经历支教之后,他成长了。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从昌都回来后,受学生感染,顾文明更珍惜学习的机会,也坚定了继续深造的想法。现在,顾文明还保持跟学生互通邮件,回复他们在学习上的困惑,偶尔也当当“正能量导师”。
   孙文也和一些学生保持着联系,即使他的很多学生都已工作、成家,他们还是会偶尔“拉家常”。直到现在,也有学生依然会问他数学题怎么做、作文怎么改。
   对于孙文来说,不管是这群孩子还是曾支教的学校,都已经是他记忆中不能抹去的一部分。从支教时起,他的微信名一直没变——“孙大文要去西部”。
  据《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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