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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的红色家风

德能附众,武能威敌

  赵武德(1926—2005)山西昔阳人。1946年2月参加革命,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9月参军。1955年转到山西省水利厅,先后任办公室秘书、人事科副科长、厅机关党委专职副书记、办公室主任、厅党组成员。1990年3月离休。

  讲述人:刘淑华 赵建波 赵建中 赵建卫 讲述时间:2023年2月16日 整理人:赵建雄


老赵一生向党为民毫不利己甘愿奉献

(讲述人:刘淑华)


  我叫刘淑华,是赵武德的老伴儿。老赵是一位有近六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他一生热爱党,对党无限信仰,也无限忠诚,严格按《中国共产党章程》的规定办事,严格按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认真履行党员义务。他的一生,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听党话,跟党走,毫无私心杂念,甘愿奉献自己,全心全意为大众服务。因此,无论是在部队上,还是转业地方后,他都能团结同志、勇于奉献。

  老赵于1926年农历九月二十二出生在山西省昔阳县洪水乡洪水村,我们是同一个村的,所以我对他很了解。我清清楚楚记得我们昔阳县是1945年农历七月十四解放的。老赵的档案上记录他是1946年2月在原籍参加革命工作的,但事实上,老赵在昔阳县解放初期就已经是一名革命工作者了。那时候,他已经担任过本村工会主席、农会主席、武委会主任等职务。老赵是1946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土改时,他还担任过村政治副主任。1947年9月,老赵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他在部队服役八年,历任副排长、排长、司务长、营教导员、团部管理员。

  说到老赵参军,有这样一件事,让我对他十分佩服。那是1947年,正是解放战争时期,战争形势发生了根本逆转,解放军已经具备了大规模反攻国民党军队的可能性,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运动蓬勃开展,解放区的年轻人更加积极踊跃地参军。那时候,老赵二十一岁,他和第一任妻子已经结了婚。老赵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赵麟德,当年身背手榴弹给八路军站岗放哨,1940年被日寇宪兵队枪杀;二哥赵顺德,是一个木匠,在村里劳动;三哥赵文德,1938年就参加了八路军,后来为国捐躯,献出了年轻的宝贵生命;姐姐赵来英已经出嫁。当时他的父母亲都年纪大了,妻子还怀有身孕,家庭生活很困难。即使这样,老赵仍然积极带头报名参军,同时他还说服并动员亲戚和其他村民,在老赵的影响和感召下,全村连他就有十八个小伙子报了名。1947年9月,老赵告别了年迈的父母、新婚不到四个月的妻子和妻子腹中的孩子,带着通过部队审查批准入伍的同村十四个年轻人,一同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奔赴晋东南长治武乡县补充团进行集训,后来老赵成为补充团的一名排长。在当兵后的五年内,老赵先后失去了父亲、母亲和妻子,他都因为战事吃紧脱不开身,一次也没能回家为亲人料理后事。年幼的儿子无人照料,正好他的二哥二嫂没有生育,就将孩子抱去抚养。后来,每当与家人谈及这些事,老赵都会伤心落泪。记得有一年,不是1962年就是1963年的春节,老赵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了他的父母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哭了一整天。

  1947年9月至1955年4月,将近八年的时间里,老赵随部队东突西进、南征北战,冲锋陷阵,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生死考验。解放战争期间,他随刘邓大军夜渡黄河、千里挺进大别山,参加了著名的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等;之后,又入四川,下云南,在解放大西南、解放华中南的前线奋勇杀敌,为全中国的解放作出了贡献,当时老赵还荣立了“三等军功”。1951年3月,老赵积极响应毛主席“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伟大号召,和众多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一起,跨过鸭绿江,奔赴朝鲜战场,为保卫和平、反抗侵略进行了艰苦卓绝的英勇斗争。这期间,他参加了多个著名的战役,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了伟大的抗美援朝精神。

  我至今都珍藏着五枚老赵在部队时获得的纪念奖章,他们分别是解放军中原军区颁发的淮海战役纪念奖章、解放军西南军区颁发的解放西南胜利纪念奖章、解放军中南军政委员会颁发的解放华中南纪念奖章,还有1951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颁发的抗美援朝纪念章、1954年2月17日全国人民慰问人民解放军代表团赠授的全国人民慰问人民解放军纪念章。这些纪念奖章都是对老赵一心向党、为人民大众求解放、无私奉献的嘉奖和肯定,将来我会把它们都留给我们的后辈儿孙,让他们永远学习老赵的精神,永远做一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

  老赵是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光荣负伤的。那时的朝鲜战场,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的飞机日夜对志愿军阵地进行轰炸。在1952年8月,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的金城阻击作战中,敌机向我军阵地投下的炸弹爆炸的一瞬间,老赵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扑在了首长身上。首长安然无恙,而他自己却被炸成重伤。在战地医院做手术时,由于缺少麻药,医生就找来一只饭碗扣在老赵嘴上,又叫来几个战士摁住他的头、胳膊和腿,他就这样忍着剧痛完成了肩部、背部、腿部等多处手术,腿部的弹片取出来了,但深深嵌入右侧肩胛骨的弹片却一直留在了他的身体里……那次手术,把在场的医生和战士们都看哭了。过了一段时间,老赵跟其他伤员一道被送回国内。他先是被转送到黑龙江海林县医院接受治疗,1953年1月又被转到山西荣军中学参加学习和疗养。而老赵从此以后一看见血或者一到医院就非常紧张,还有拉肚子的生理反应。

  老赵受伤后,部队根据实际情况给他认定的是二等伤残。当时部队有规定,二等以上伤残军人就不能再上战场了;可是老赵还是一心想着要上战场,他就拄上棍子找领导说:“我参加部队就是为了跟党走,就是为了打倒欺负老百姓的反动军队,就是要为老百姓打江山,就是要为人民大众服务。”在他的多次要求下,有关部门把他的二等伤残改为三等;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他如愿被评定为“三等甲级革命伤残军人”。可没想到部队的规定又有了变化,三等伤残军人也不允许重返前线了。1955年4月25日,无奈之下的老赵只好服从组织工作安排,转到地方——山西省水利厅。

  20世纪80年代初,我们的小儿子要上高中了。有一次,我碰到太原市第十五中学的领导,而这位领导恰巧是我在太原三中读书时的老师。因十五中既是重点学校,又离我家近,为此我与他谈起孩子上高中的事情。这位领导提出可以让孩子来学校读书,前提是让厅里给十五中让出些土地——那时候水利厅与十五中只有一墙之隔,而靠十五中那边正好有一块儿地皮空着。老赵说:“我不能为了自己家孩子上学,就把公家的土地白送出去。”最后孩子仍然是在十二中读的高中。

  20世纪80年代后期,水利厅领导让积劳成疾的老赵到北戴河疗养一个月,并且允许家属陪同,但老赵没有让家属陪同。疗养结束时,厅领导又征求老赵意见是否需要家人去接,他还是不同意。他说,不能让家属花公家的钱,更不能给组织增添负担。那时候的交通还不太发达,最后,老赵一个人拖着病体几经周折才回到了家。

  无论是参军的八年,还是在地方工作的几十年,老赵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不但自己两袖清风,还时刻教育、提醒下属,要公私分明,要全心全意为群众服务好。一位多年担任食堂管理员的老同志在工作岗位上突然去世,单位对食堂账务进行了仔细审查,没有找出一点点问题。

  我跟老赵生有三个儿子,现在他们也都是共产党员。在孩子们就业时,一个都没有沾过老赵的光。大儿子是上山下乡的知青,后来国家落实政策,规定父母单位要首先接收回城子女并安排工作,所以他被安排在山西省水利勘测设计研究院下属的勘探队,当了一名大卡车司机。水利勘探队是水利系统最艰苦的单位,长年在野外作业,许多年轻人受不了,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只有我这个孩子还一直坚持在那里,而老赵也从来不过问。直到后来机构调整,勘探队的车队划归设计院管理,大儿子才基本结束艰苦的野外作业工作。其他两个孩子,也都是按照国家有关政策,通过正常招考渠道进了其他单位参加工作的。好在这三个儿子都继承了老赵的优良作风和美好品德,他们都在各自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踏实勤奋、团结同志、努力进取,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这是最令我和老赵感到欣慰的事。


父亲一辈子干革命德能附众武能威敌

(讲述人:赵建波 赵建中 赵建卫)


  我们的母亲刘淑华是1936年农历九月初九出生的,她比父亲小十岁。他们俩是在1953年3 月5日结婚的,婚后,在贫困中相濡以沫,在患难中相互扶持,在平淡中白首同心,共同携手走过了五十二个酸甜苦辣的岁月。

  听我们的母亲说,她是解放后已经快十岁了才上的小学和高小。1952年昔阳县中学成立,有关部门要求各高小的学生提前毕业考中学。因为母亲家生活困难,姥爷含着泪对母亲说:“孩子,不是家里不供你,实在是咱家穷,供不起你上学。”母亲学习很好,成绩很优秀,在母亲面临失学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从朝鲜战场负伤回来疗养的父亲。父亲本来就是一个与人为善的人,在去部队之前基本上不识字,所以对读书学习很重视,于是就同意由他供母亲继续读书,最终母亲考到了太原上学。母亲说,父亲那时候是“最可爱的人”,她很敬佩他,而且他们俩是同村人,又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双方都很了解,后来他们俩就向组织提出了结婚申请,经部队审查批准后一个月就结婚了。婚后,父亲又供母亲上了七年学,而且为了不耽误母亲的学业,他们婚后近六年都没有要孩子。母亲也是一位老党员,她是在太原三中入的党,高中毕业后留校从事党支部工作;后来又在太原市西羊市小学、海子边小学、水西关小学等校任教,担任过老师、校长、革委会主任等职务;1976年6月调入太原市乡镇企业管理局,也就是后来的太原市中小企业管理局,担任人事劳资科科长一职,直到退休。母亲说,她一直对父亲怀着感恩之心、敬佩之情,一生都在以父亲为榜样。直到父亲去世前,他们俩都互敬互爱、互帮互学,可以说没有争吵过一次。

  在部队上,父亲给大家的印象是思想进步、工作大胆、意志坚定、号召力强,一方面善于做宣传工作,一方面勤于搞服务工作。解放战争中,父亲参军时在刘邓率领的二野十二军三十一师九十一团三营八连,部队进入四川后开展了数次忆苦教育和阶级斗争教育,每一次父亲都带头发言,哭诉他大哥被日本宪兵队枪杀的血腥事实,以及家中孤儿寡母艰难度日的悲惨经历;控诉了1940年日寇清水队长指挥日军在家乡昔阳县活埋了两千多人的罪恶行径——这其中就有他们村里的二十多人。父亲通过自己的身边人和身边事,给战友们进行了极其深刻的思想教育,大大激发了他们勇敢杀敌的勇气、信心和决心。

  1947年秋,父亲随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有一次部队急行军,因为劳累和饮食条件差,父亲得了疟疾,由于感染严重,途中发作时身体“打摆子”,一下子就倒在路边的水田里,抽搐不停。战士们将他拉上后,他不仅坚持步行随队行军,还挣扎着继续为战士们搞好后勤服务,战友们深受感动,部队首长也表扬了父亲。

  在部队,父亲也是团长、营长的得力助手,他深深懂得打仗要粮草先行的道理。部队每到一个地方,战士们都休息了,他还要外出征集粮食,或是与炊事员一起制作干粮,保证让战士们吃饱带足。另外,他还要为战士们提前准备好充足的换季衣物,因此,战士们对后勤保障工作都很满意。可父亲却从来不考虑自己的休息时间,甚至不考虑自己的安危。1949年11月,父亲参加了解放大西南的战斗。有一次,部队在一个村子休整时,他发现已经没有干粮了,可是部队第二天就要出征。他立即去老乡那里买来玉米,再找到一户有石磨的老乡家,他一个人连夜推着沉重的石磨把玉米磨成面,拉回来后又与炊事员一起加紧为战士们做好干粮,保证了部队按时出征。那次,部队打了大胜仗。就是因为这件事,部队返回驻地后给父亲记了“个人三等功”。

后来,部队把立功奖状寄回父亲的老家,村里群众自发组织起来到父亲家的院子里开庆功会,听母亲说,那一次她也参加了,而且还表演了扭秧歌。那时候村里所有人,包括母亲,对父亲这个英雄人物都十分敬佩。

  父亲是太行山革命老区出去的兵,在团营连各级领导的眼里,他觉悟高,能吃苦,团结人,遇事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有什么困难,首长们都会交给他去处理,他也准能想尽一切办法带领战士们圆满完成任务。在抗美援朝战争的第五次战役中,志愿军部队奉命向南纵深穿插,每天要行进一百至两百里,遇有公路堵塞,就得离开公路从两边山地行进,或是另找小道前行。父亲所在部队穿插得最远,一直打过“三八线”,插到了“三七线”,把美国佬的防线砸了个大窟窿。随着战场形势的突变,有一次,父亲和他的一千六百余名战友被敌人截断在“三七线”上,在接到上级领导要求他们后撤至金城一带驻守的命令后,他们深知,分散突围等于寻死,必须集中力量,整连整营整团集中突围。于是,在极度疲劳和粮食弹药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父亲和团营连各级指挥官带领战士们发扬太行革命老区吃苦耐劳、不怕困难、不怕牺牲的精神,同甘共苦、团结互助,冒着枪林弹雨,穿越崇山峻岭,终于胜利到达驻守阵地。

  关心群众、团结同志,是父亲最大的优点。转业到山西省水利厅工作后,父亲一 开始是负责办公室秘书工作,他这人啥事也管,单位的、职工家属的,没有他不管的事。那时的省水利厅,职工来源很复杂,有阎伪手下工作过的水利工作人员,有跟随傅作义起义过来的军官,还有从学校分配来的年轻干部,也有像父亲一样从部队转业的一批“红色干部”,这么多干部职工的孩子上学、子女当兵、家属就业、住房安置等等,甚至两口子吵架、邻里之间闹矛盾这些杂事,他们都找父亲和他的同事们去解决。父亲就带领同事们发扬我党密切联系群众、依靠群众、服务群众的工作作风,一起想尽各种办法帮助群众解决问题。那时候,在我们的印象中,父亲的工作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加班加点是常事。以前我们住的楼房在水利厅机关大院的旁边,许多个夜晚,我们都是在家里远远地望着父亲的办公室,盼着那里昏黄的灯光早点熄灭,这样他就能回家休息了,我们也就能见到他了。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正是困难时期,许多职工家属没有工作,生活负担重,职工就经常来找父亲解决家属就业问题。父亲总是为群众着想,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积极想办法,通过组织批准,多方协调,给大家在厅里或是下属单位安排好工作:有的在幼儿园当保育员,有的在食堂当服务员,还有的当机关卫生保洁员,也有的在澡堂当票务员。家属有工作了,在家里的地位也提高了;收入增加了,家庭也更加和睦了,职工的工作积极性也就起来了。有一位职工,家里孩子多,他妻子是后来从乡下老家来的,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日子过得很艰难,又没有赶上机关后勤部门的招工,他便多次找父亲给他妻子谋一份工作。后来正好赶上水利厅下属单位食堂用人,父亲就想方设法将他妻子安排进去帮工了。他们一家人一直都很感激父亲。但说起这事,父亲总是说:“这有啥呀?为困难群众解决工作和生活中的问题,本来就是应该的么!”

  有一年秋天下大雨,我亲眼所见,在省水利厅机关大院外的桃园四巷口的道路上,路边的树叶被暴雨打下来将下水道口堵塞了。路上积满雨水,影响车辆和行人通行,身为办公室主任、厅党组成员的父亲,冒着倾盆大雨,挽起裤腿,蹚着水,在一尺多深的积水中寻找被堵塞的下水道口。父亲的行动深深感染了单位的同事和现场的群众,大家纷纷赶来帮忙。不一会儿,下水道口的杂物被清理掉了,水位迅速回落。听父亲单位的同事讲,厅机关办公楼里的厕所脏了堵了,父亲都会带头去打扫、去处理。还有每年除夕那天,父亲都会去看望、慰问去世职工的遗属,给他们送去党的关怀和组织的温暖。

  父亲不仅团结服务单位同事,也关心帮助家乡群众。那时候,有老乡来太原买化肥、买种子,看病就医买药,买结婚用品、生活用品,或是给村里购买戏服道具等,父亲都会把他们安排在我们家里吃住,这便给老乡们节省了许多食宿花销。计划经济时代,城镇人口的粮油都是定量供应、凭票购买。老家来的人多了,家里的粮食自然就不够吃,父亲就去市场上买议价粮油,他从来没有怨言,总是尽全力帮助乡亲们。有一次,几名村干部因为给村里办事在我们家吃住了多日,他们过意不去,回去后给父亲寄来二十斤粮票,父亲坚决不收,又给退了回去。

  父亲为党工作几十年,一直是努力团结群众,为群众着想,替群众办事。他肚量大,能正确看待问题,遇事都能坦然处之。“四清运动”时,厅机关的总务科长遭到他人诬陷被审查,有人怀疑父亲也有问题,对他也进行了调查。在这期间,正好遇上单位调资,由于父亲正在接受调查,受到影响,因而比别人少调了一级。最后审查的结果,是他和总务科长都是清白的。同事们为此事都替父亲打抱不平,但父亲不计较,过后也没有找领导说调工资的事,且一如既往地做好工作,对单位同志一视同仁。父亲常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怕别人调查,反正自己问心无愧。”

  父亲离休前担任山西省水利厅办公室主任、厅党组成员多年,职务高、资历老,但只要是涉及群众的事,他仍然是积极主动、亲力亲为。机关有老职工去世了,父亲一定会全程帮助料理后事,甚至会帮助家属给逝者清洗遗体、穿戴葬服。曾经有一个老职工去世了,他的家属来到我们家,见到父亲后,“咚”的一声就跪下了,把我们全家人吓了一跳,原来是这个老职工临终前有“遗言”,希望他去世后父亲能去给他穿葬服。父亲一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立马过去帮忙。

  父亲于2005年3月14日因病去世,享年八十岁。他去世后,许多同事和群众自发前来参加他的遗体告别仪式,为他的不幸去世而心痛落泪;山西省水利厅机关离退休管理处领导还亲自为父亲的遗体覆盖了一面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誉,是对父亲一生与人为善、团结群众、服务大众的褒扬和肯定。在父亲的追悼会上,厅机关也给悬挂了一副挽联“铁血报国一身正气,丹心为民两袖清风”,这也是对父亲一生的最好评价。

  如今父亲走了,我们永远怀念可亲可爱、可学可敬的好父亲!摘自《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我的红色家风》